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七章 尸体 (第3/3页)
房间。” “那就快点。” 列车员离开了,回来时拿着两个帽盒。波洛打开女仆的那个,看了看就扔在一旁。然后他打开瑞典太太的那个,满意地叫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取出帽子,揭开下面垫帽子用的圆形铁丝网。 “哈,这正是我们需要的。大约十五年前,帽盒就是这么做的。女人们用帽针把帽子串在凸起来的铁丝网上。” 他边说边熟练地取下两圈铁丝,然后重新装好了帽盒,告诉列车员物归原主。 当门再次关上的时候,他转向同伴。 “我亲爱的医生,你看,我不是一个遵循专业程序的人,我要探索的是心理学,而不是指纹或烟灰。但在这个案子中我需要一点科学的帮助。这房间里充满了线索,但是我能确定这些线索真就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吗?” “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,波洛先生。” “那好,举个例子——我们发现了一块女人的手帕。那就一定是个女人掉的吗?会不会是个男人,在作案的时候,对自己说‘我得弄得像个女人做的。我要给我的敌人多刺上不必要的几刀,有几刀要软弱无力,无关痛痒。我要把手帕扔在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’?这是一种可能。还有一种可能。如果是一个女人杀了他,会不会故意扔下一根烟斗通条,好让人看着像个男人干的?我们是否真的认为是两个人,一个男人、一个女人,分别作案,而且每个人都粗心大意地丢下了能识别他们身份的线索?巧合太多了!” “可是帽盒有什么用呢?”医生仍然困惑地问道。 “啊,我正要解释。正如我所说,这些线索——金表指针停在一点一刻,这手帕、烟斗通条——它们可能是真的,也可能是故意伪造的。我还无法告诉你。但这儿有个线索——虽然我可能错了——我认为不是伪造的。我指的是这根扁的火柴,医生。我认为这根火柴是凶手用过的,而不是雷切特先生的。用来烧掉某种会暴露罪行的文件。也许是本笔记。若真如此,那本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,某个错误,某个疏忽,可能留下了关于凶手的线索。我正在设法找到这个东西是什么。” 他走出房间,几分钟之后,带回一个小酒精炉和一把烫发钳。 “我平时用来烫胡子的。”他指着后者说。 医生带着极大的兴趣观察着他。波洛把两圈凸起的铁丝网捋平,然后非常小心地把烧焦的纸片放在其中一个上,再把另外一个盖在上面,用钳子把两圈铁丝网钳在一块儿,放在酒精灯的火焰上。 “这只是个临时替代品,”他扭过头说,“但愿能达到目的。” 医生很专心地看着整个过程。铁丝开始发红,忽然,他看到几个隐约的字,火让这些字母慢慢变成了单词。 这是一个很小的纸片,只显示出了几个和另一个字的一部分。 记(得)小黛西·阿姆斯特朗 “啊!”波洛尖叫一声。 “它告诉你什么了吗?”医生问道。 波洛两眼发光,小心翼翼地放下钳子。 “是的,”他说,“我知道死者的真名了,也知道他为什么被迫离开美国了。” 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 “卡塞蒂。” “卡塞蒂?”医生拧着眉头,“这让我想起了一些事。好几年前,我记不得……这是个美国的案子,对吗?” “是的,”波洛说,“美国的一个案子。” 除了这些,他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。他环视四周,接着说: “我们以后再说吧。现在让我们确认一下这里该看的是否都看过了。” 他迅速而熟练地又检查了一遍死者的衣服口袋,但是没找到让他有兴趣的东西。他试着打开通往隔壁房间的连通门,但是门从另一边闩上了。 “有件事我不明白,”康斯坦汀医生说,“如果凶手没有从窗户里逃跑,如果这扇连通门从另一面闩上了,如果通向过道的门不仅从里面锁上了,而且还扣上了链条,那么凶手是怎么离开房间的呢?” “这也是观众说的,当一个人被捆住手脚关进箱子里——不见了之后。” “你是说?” “我的意思是,”波洛解释道,“如果凶手有意让我们相信他是从窗口逃跑的,他自然会让另外两个出口看上去不可能出得去。就像箱子里‘消失的人’一样,这是个骗局。我们的工作就是揭穿骗局。” 他把连通门在另外一边锁上了。“以防万一,”他说,“那位优秀的哈巴特太太头脑一热,打算收集第一手犯罪资料,写信给她女儿。” 他再次环顾四周。 “我想,这儿没事可做了。我们去找布克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