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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秘书的证词 (第2/2页)
两份饮料,接着坐着喝了起来。我们讨论着世界政治、印度政府、国内禁酒令带来的麻烦,还有华尔街危机。我平时不太喜欢英国人——他们太顽固——但我喜欢这位。” “你知道你们聊完时是几点吗?” “很晚,快两点了,我想。” “你注意到火车已经停了吗?” “哦,是的,我们还有点奇怪呢。朝窗外一看,地上的雪很厚,但我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” “阿巴思诺特上校道了晚安之后呢?” “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,而我则让列车员给我铺床。” “他铺床的时候你在哪儿?” “就站在门外的过道上吸了一支烟。” “后来呢?” “后来我就上床睡觉直到天亮。” “昨晚你下过车吗?” “阿巴思诺特和我打算在那个——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?——温科夫齐——伸伸腿脚。但是天气太冷了,还有暴风雪,我们就跳回车上了。” “你们是从哪扇门下的车?” “离我们房间最近的那扇。” “挨着餐车的那扇?” “是的。” “你记不记得当时门是否是闩着的?” 麦奎因考虑了一下。 “嗯,是的,我好像记得是闩着的,至少门把手上插着个棍子。你指的是这个吗?” “是的。你们回来的时候把棍子又闩回去了吗?” “唔,没有,我记得我没有。我在他后面。不,我记得我没有闩。”他忽然补充说,“这很重要吗?” “可能吧。现在,先生,我假设一下,你跟阿巴思诺特上校坐着聊天,你房间里通向过道的门是开着的吗?” 赫克托·麦奎因点点头。 “如果可能,我想请你告诉我,从火车离开温科夫齐之后到你们分开回房间睡觉这段时间,有人从过道上经过吗?” 麦奎因的眉毛拧在了一起。 “我想,列车员走过去一次,”他说,“从餐车那边过来的。还有个女人从另一头走过来,去餐车那个方向。” “哪个女人?” “很难说。我真没注意到。你也看到了,我正跟阿巴思诺特上校辩论,好像看到过一眼有个穿红衣服的人从门口经过。我没看见,而且也看不到那个人的脸。你知道,我的房间对着餐厅那头,所以这个女人朝那个方向走过去,我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。” 波洛点点头。“我猜她是要去洗手间吧?” “我想是这样的。” “你看到她回来了吗?” “哦,没有,既然你提到了,虽然我没注意,但我想她肯定是回来了。” “还有一个问题。你抽烟斗吗,麦奎因先生?” “不,先生,我不抽。” 波洛停了一会儿。“我想就这些吧。现在我要见见雷切特先生的仆人。顺便问一句,你跟他旅行时都坐二等车吗?” “他坐。不过我经常坐头等——如果可能,就在雷切特先生隔壁的房间。他把大部分行李都放在我的房间,这样就方便找东西或者叫我了。但这次,所有的一等铺位都订完了,只有他订到一个房间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谢谢你,麦奎因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