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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美国太太的证词 (第2/3页)
不是有人在隔壁房间走动的声音吗——在被害人的房间里?” “不,不会,先生——您叫什么来着?——波洛。那个男人就和我在一个房间里。关键是,我有证据。” 她得意地拿出一个大手袋,在里面摸索着。 她把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:两块干净的大手帕,一副牛角框眼镜,一瓶阿司匹林,一包芒硝,装在一个塑料盒里的鲜绿色的薄荷糖,一串钥匙,一把剪刀,一本美国运通支票,一张相貌极其普通的小孩照片,几封信,五串仿造的东方念珠,此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——一个纽扣。 “你看到这个纽扣没?这可不是我的,也不是从我的衣服上掉下来的,而是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的。” 她把纽扣放在桌子上之后,布克先生凑过去检查了一下。“可这是列车员制服上的!” “对此,可以有个合理而自然的解释。”波洛说。 他礼貌地转向这位太太。 “这个纽扣,太太,可能是从列车员的制服上掉下来的,也许是他帮你在房间中找人时掉的,也可能是昨晚为你铺床时掉的。” “我就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都怎么了,除了跟我唱反调之外什么事也不做。听我说,昨晚我睡觉前正在看一本杂志,关灯之前我把杂志放在一个小箱子上,箱子就在靠窗的地板上。你们明白了吗?” 他们都表示明白。 “那很好。列车员在靠门的地方看了看我的床底下,然后闩上了我和隔壁房间的那扇连通门,但他根本没靠近那扇窗。可今天早上,这个纽扣就出现在杂志的上面。我想知道,你们管这个叫什么来着?” “太太,我们叫证据。” 这个答案似乎安抚了这位太太。 “我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。”她说。 “你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既让人感兴趣,又有价值。”波洛安慰她说,“现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?” “啊,没问题。” “既然你这么害怕这个雷切特,为什么不把两个房间之间的联通门闩上呢?” “我闩上了。”哈巴特太太迅速答道。 “哦,你闩上了?” “呃,其实是我问那个瑞典女人——一个挺好的人——门是不是闩上了,她说是的。” “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?” “因为我已经上床了,而且我的手袋挂在门把手上。” “你问她看门闩没闩的时候是几点?” “让我想想。肯定是十点半或者十一点差一刻,她过来看我有没有阿司匹林。我告诉她在哪儿,于是她从我的手袋里拿走了。” “你是躺在床上的吗?” “是的。” 说到这儿,她忽然大笑起来。“可怜的人——她心烦意乱的,你瞧,她居然不小心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。” “雷切特先生的?” “是的。你知道,在火车上每扇门都是关着的,她错开了他的门,这事儿让她很懊恼。他大笑了几声,我猜他可能说了些不好听的话。可怜的人,她苦恼极了。‘哦,我犯了个错,’她说,‘这真是让人羞愧。不是好人,’她说,‘他说我太老了。’” 康斯坦汀医生吃吃地笑了起来。哈巴特太太当即瞪了他一眼。 “他不是个好人,”她说,“对一位太太说这样的话。这种事是不应该笑的。” 康斯坦汀医生赶忙道歉。 “后来你听见雷切特先生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吗?”波洛问。 “呃,不太确定。” 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,太太?” “呃,”她顿了顿,“他打呼噜。” “啊,他打呼噜,是吧?” “太响了,前一晚我就没睡着。” “你被那个在你房间里的男人吓到之后就没听见他打呼噜?” “啊,波洛